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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悚末日》呈現的絕美影像及內藏的文化符碼,讓觀眾如痴如醉



《驚悚末日》電影上映第一週,許多觀眾都已為拉斯馮提爾在片中裡呈現的絕美影像,與豐厚的藝術與文學基底所著迷,即便沒有看出導演埋藏其間的小符碼,也能為電影極端浪漫、極端抒情的美感所吸引,電影所揭示的人性真實更是令人震懾不已。

電影前半段被憂鬱情緒籠罩而瀕於失控的賈絲汀,與由前半段的冷靜理智以至於後半段因末日威脅而陷於慌亂的姊姊與姊夫,正作為循於常軌的「正常人」,和與現實格格不入的「憂鬱症患者」最鮮明的對照。賈絲汀因無法承受現實的壓迫,而漸漸使得自己的日常生活分崩離析,然而走到末日的邊界,她卻顯得比科學家姊夫與姊姊還要冷靜,對照著婚禮之中努力維繫常規與既定流程的克萊兒夫婦,賈絲汀或者缺乏了讓自己「正常運作」的能力,然而,在崩毀離析的一刻降臨之時,她卻首先看見了真實。拉斯馮提爾在這樣的對照中提出了人世的弔詭:被視為瘋癲脫軌的人們,對世界持著極度的悲觀,這樣看似頹廢的悲觀思想在死亡與宇宙這樣龐大的命題之前,反而呈現出冷靜與智慧。對照拉斯馮提爾在坎城影展中的「脫序」表現,他的作品與他的人生,竟又成了一種最微妙的交叉對應。

八月曾在8樓藝術空間舉行個展的藝術家王藝璋,在看過《驚悚末日》以後,除了發掘出電影中幽微人性,更找到其中埋藏文化符碼:包含電影初始的一小段畫面,同時作為電影海報主視覺,女主角身著婚紗在河上漂流的唯美畫面便是取自英國前拉斐爾派畫家約翰‧佛雷特米萊的作品《奧菲莉亞》。這則故事則取自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奧菲莉亞為哈姆雷特的情人,最終沉於水底也使她長久的成為悲劇女性的象徵,而她所表現的脆弱、纖細與靈性,和她墮於悲哀情緒的命運,或許也與劇中的賈絲汀能相互呼應。

尚未觀賞《驚悚末日》的影迷們不妨走進戲院,試著找一找長於戲謔的大師拉斯馮提爾,在電影裡還埋藏了多少符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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