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名:【最後的美麗Biutiful】
上映日期:2011-04-15。
類型:劇情。
片長:148分鐘。
導演:亞歷安卓崗札雷伊納利圖(Alejandro González Iñárritu) 。
演員:《險路勿近》哈維爾巴登(Javier Bardem)、《切:39歲的告別信》愛德華費爾南德茲(Eduard Fernández) 。
發行公司:山水。
官方網站:http://serenity.pixnet.net/blog 。http://www.facebook.com/serenityMovieFB 。
劇情簡介:
把夢做到生命的最終,將會發現夢終究還是夢。
光明跟黑暗可以同時在鄔柏的身上出現;他是一個強悍的人,但面對兩個小孩時,卻是深情無比;他努力維繫他與小孩的母親的關係,儘管她一直有酗酒以及精神方面的困擾。在這樣深情形象的背後,鄔柏同時掌管一個非法的地下組織,其交易的內容從毒品到房地產,包羅萬象。
一夕之間,他被驗出癌症:他的世界開始崩解,只剩數週生命內,他極力想安排好所有的事情。這一切除了責任感之外,都是因為愛與原諒。
創作緣起
現代社會受到很多事情的威脅,其中一樣是對大眾對死亡的恐懼,基於這點我將鄔柏這個角色的際遇寫成一首充滿茅盾的詩歌,透過這個男人在面對死亡的黑暗和未知的挑戰時所受到的啟發,為大家呈現現實未必處處美麗,有時現實是污穢的。鄔柏這角色的矛盾在於,他一邊在深入地探視自己的靈魂,外在的他卻繼續經營非法勾當去營生。
在歐洲的每一個城市,新聞報導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人在這些擠擁的地方死亡,大家都對這些層出不窮的新聞感到麻木,貧窮階層及新移民生活的苦況,大家都視而不見。在2007年時我曾往巴塞隆納跑了一趟,這次的旅程令我感到鄔柏這個角色有真實存在的必要,我希望能將這些醜陋的現實呈現在大家眼前,雖然對很多活在其中的人來說,這種不堪的生活狀況不過是他們的日常生活方式,他們已接受了這樣的命運。戲中很多角色都是由非演員去演出的,他們的確來自戲中所描述的世界。
我的電影多數開始自一個模糊的概念,可能是一段對話、車窗外的一個畫面、一點閃光或一首歌,都可以引發我的創作意念。2006年一個寒冷的秋天早上,我和孩子們正在準備早餐,我隨意地把一張G大調Ravel Pano Cocerto CD放進唱機去,碰巧幾個月前當我和家人駕車前往洛杉磯出席Telluride電影節就在車上播過同一首歌。那天在車上,當這張CD播放完畢後,我的兩個孩子竟不約而同哭起來,他們不能解釋為什麼,只是受到曲中憂鬱的氣氛所感染,那悲傷對孩子們來說太沉重了。所以那天早上當我又播起這首曲時,他們都馬上阻止我不要再播,就在同一個早上,我腦海裡出現了鄔柏這個角色,之後的三年,我一直在發展這個角色的故事。最初鄔柏只有一個形象––他對所有事物都感到輕視而且個性充滿矛盾,之後他那故事的開始和終結就在我腦海裡慢慢成形。
一年後我拜訪巴塞隆納的El Raval區,該區讓整個故事的脈絡更具體化。巴塞隆納是歐洲的皇后,她很美麗,但一如所有的皇后,她有著有趣而不為人知的一面,遠遠超越所有遊客和明信片攝影師所見到的庸俗的美麗。她那多元化、複雜、邊緣化及多種族的一面更使我著迷,馬上我就意識到鄔柏這角色屬於這裡,一個於巴塞隆納和很多歐洲其他國家存在的新國度,正蠢蠢欲動地改變這個世界。
Santa Coloma的歷史背景
先來看一下歷史,60年代法國人將數以萬計的人從西班牙的不同地區帶往加泰隆尼亞,用意在於瓦解加泰隆尼亞的文化及使加泰隆尼亞語衰落,但在一場經濟大衰退當中,來自埃斯特雷馬杜拉(Extremadura)、安達盧西亞(Andalucia) 及穆爾西亞自治區(Murica)三個加泰隆尼亞語地區的人在自己的國家內成了「移民」,被發配至巴塞隆納一個名為Santa Coloma的市郊地區居住,他們被稱為「Charnegos」,是一個對窮人的貶義詞,可見他們當時在社會上的地位十分低落。
至80及90年代,隨著經濟的發展,很多「Charnegos」開始離開Santa Coloma,取而代之的是大批新移民湧入該區。位於Santa Coloma的拉化爾區一直是巴塞隆納著名的多民族區,在這裡居住的人種包括塞內加爾人、中國人、巴勒斯坦人、吉卜賽人、羅馬尼亞人及印尼人等,他們在這一區和平共處,每個種族的人都說自己的語言,不需擔心被西班牙的文化所同化。事實上,整個社會也似任由他們的存在,沒有打算要將他們與自己納為一體。
這裡彷如一個未經消毒的社區,能呼吸到人性化及矛盾的特殊氣息,亦是「convivencia(共存)」的最佳例子,具有成為「完美的聯合國」的潛質。過去需要經歷三百年的種族融和在這裡只需要二十五年便能達成,雖然當中並不是沒有痛苦和悲劇的發生。每年,數以百計的非洲人因嘗試游往西班牙的海岸而遭溺斃,場面令人慘不忍睹,更不要說每日新聞報導中國移民在歐洲各處所受到的虐待和剝削了。目前在英國約有一百萬中國人,白曉紅(Hsiao-Hung Pai)就曾寫書《華人耳語––英國隱形勞工的真實故事》(Chinese Whispers: The True Story Behind Britain’s Hidden Army of Labor)以揭露華人在在歐洲生活的悲苦情況。不同於生活在美國,前來歐洲的新移民很少能融入他國的文化,他們只是來這裡求生存,及想辦法幫還在祖國的同胞。
但除了對社會的影響外,我更對這情況所產生的情感衝擊感到興趣,這亦成了《最後的美麗》的故事背景。我本身亦是一個移民,我移居這裡十年,慶幸自己在這裡的生活還算不錯。但在《最後的美麗》中,觀眾不會看到任何華麗的東西,只會看到在這個城市裡成千上萬的廉價勞工每天艱苦的生活。這部電影不是一部紀錄片,它是一個夢,作為一個造夢者,我走的路是孤獨的,像一個畫家孤獨地面對他的畫布,我向自己發問問題,然後將答案拍成一齣電影。
我為每個角色都寫了一份精細的人物設定,戲中的中國人及非洲人亦有人物設定,每個在戲裡出現的角色都有一段過去,致使他們在戲裡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原因,而不是單純的存在。這樣我和每個演員都可對每個角色都有一份深入的了解,有助於演出,特別是主角鄔柏,他出生時是一個「Charnego」,是生活於Santa Coloma僅存的10%說古卡斯提爾語 (Castilian)的人種,其他新移民對他來說是陌生的,雖然他和他們一起成長、工作。星期日在Santa Coloma的街頭走一趙是十分特別的體驗,你會看到吉卜賽人在街頭三五成群地唱歌,穆斯林在公園裡一起祈禱,而天主教教堂則擠滿了中國人。《最後的美麗》會將這別樹一幟的風情畫完整地展現在觀眾眼前。
巴塞隆納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由於之前曾演出《情遇巴塞隆納》,巴登已非第一次踏足這個城市,但《最後的美麗》卻令他認識了這個城市的另一面,而這一面絕不是那些令遊客意亂情迷的建築和咖啡座。「像所有城市一樣,巴塞隆納有著她光明和黑暗的一面,但這兩面是相依而生的。我曾聽說過在市內的新移民區有一些非法工廠,但不是十分熟識,直至我們拍攝這部電影,我終於親身去過這些地方。每周警察都前去這些非法工廠進行掃蕩,新聞亦不時報導他們的消息,但現實比故事創作和道聽途說要複雜百倍。」
和哈維爾巴登的合作
在經歷這趟巴塞隆納的旅行,《最後的美麗》的故事走上了一個不同的方向,我看到鄔柏的一生中十分忙碌和複雜,以至於他不能平靜地等待死亡的降臨,他一方面保護新移民的權益,一方面他同時也在剝削他們;他能與亡靈通話,引領他們至光明處,但他同時也藉此賺取金錢;他深愛兩個孩子,是一個心碎的父親,但他卻常常忍不住向子女發脾氣;很多人倚賴他,但他同時亦倚賴身邊的所有人,他就是一個那樣簡單、原始和謙卑的男人,同時懷著超自然的能力。鄔柏於街頭討生活,那裡就好比他的身體,他的心就是他的家庭,而靈魂卻在搜索不見了的父親,鄔柏的旅程好像分開了兩條線,他的外在每天在受不由自主的生活所主宰,然而他內心深處卻有另一種想法,將這兩條連成一起的就是他的靈魂。
我父親常說低下階層和計程車司機沒有憂鬱的煩惱,因為那是奢侈的事情,生活只容許他們尋求生存下去的方法,這正是鄔柏的最佳寫照,他一直在絕望而寂寞地尋找一個素未謀面的父親。在完成劇本的初稿後,Armando Bo及Nicolas Giacobone加入劇本寫作的工作,他們為劇本帶來了新氣象。自從我開始創作《最後的美麗》的劇本後,哈維爾巴登一直是我心目中演鄔柏的最理想演員,簡直是捨他其誰!多年來我一直和哈維爾巴登嘗試合作,我想《最後的美麗》將會是我們合作的起點。我是一個要求奇高的導演,我對每部作品都百分百投入,這種對完美的追求無論在體力和心力上都是很大的考驗,同樣我也要求演員們百分百投入和付出,邀請到哈維爾巴登來合作,那情況真是十分慘烈,哈維爾巴登對完美的追求亦有種異常的執著,他可以為準備演出盡心盡力,他在劇本上寫上大量的筆記,對了解所演出的角色孜孜不倦,這是一種其他人無法學習的特質,是一個演員與生俱來的天份。
有別於我過往的作品,拍攝《最後的美麗》時差不多每個鏡頭我都只是拍攝著哈維爾巴登,要在這樣密集的拍攝中一直維持高度的準確性和情緒表現是很難的,特別是哈維爾巴登得平衡演員以外的生活,為此巴登在08至09年間的秋季至冬季把自己關起來,將自己的生命賦予了鄔柏這角色。
拍攝的過程猶如攀登喜馬拉雅山的額菲爾斯峰,一天比一天困難,為此我們定了一條拍攝的路線圖,所有與拍攝有關的工作如進度、服裝、場景、攝影機位等都列明在其中,以便大家清楚拍攝的目的地,我們對角色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和自身的投射,有時投入得過了火,不得不把自己又拉回現實裡,這樣拍成一部電影可謂嘔心瀝血,但亦是我和哈維爾巴登共同的心血結晶。
找尋其他演員的旅程
戲中其中一個最難寫的角色是鄔柏的妻子Marambra。她有著兩極的情緒和十分嚴重的躁鬱症,是一個很易被誇張化的角色,我一直在尋找一個特別的人去演她,在西班牙雖然我會見了很多優秀的演員,但就是找不到對的人。
開拍前三星期,演這角色的演員一直懸空著,我已盤算著要延遲開拍再找演員,卻終於在阿根廷找到Maricel Alvarez這個舞台劇演員,即使只是看過她演出的錄影片段,我已經知道這就是她了。Maricel馬上飛來西班牙,二十四小時後,在沒有睡過的情況下她得馬上進行試演,那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一次試演。當時是她第一次被攝影機下來的演出,全場都鴉雀無聲地看她的演出,一分鐘後我的眼睛充滿了淚水,奇蹟地我在最後關頭找到了Marciel,她所展現的既危險又溫柔的特質,正是Marambra這角色所需要的。
至於Ige這角色,我們在西班牙和墨西哥兩地分別接見了超過1200名女生,最後選出了Diaryatou Daff,我們是在巴塞隆納市內一間髮廊找到她的,她是一名理髮師。Diaryatou是塞內加爾人,和其他來到巴塞隆納的非洲裔女性一樣,她冒著生命危險而來,希望在這裡找到工作,養活仍在老家的家人。她的生活並不好過,根據塞內加爾的傳統,她的舅父可以挑選一個女孩來結婚,所以她在十五歲時嫁了一個五十歲的男人,最後Diaryatou選擇從這個暴力的男人手上逃出來,和一個年輕的小伙子結婚生子,但由於所住的小鎮位處偏遠,Diaryatou只好離鄉背井,來到西班牙討生計。當我和她進行試鏡時,她已和兒子有三年沒見面,為了維持一家三十口的生計,她只有日以繼夜地工作。
試鏡時Diaryatou很明顯對Ige這角色感同身受,她真實及深刻地演出這個角色,只是抱著一個枕頭當成自己的兒子,已令她能馬上投入角色,Ige的故事根本就是她的故事,在決定參與演出前她曾經歷一番掙扎,但最後她決定站出來,為千萬像她這樣的婦女發聲。最初我一直想Ige只是一個二線角色,但隨著Diaryatou的演出,Ige這角色變成《最後的美麗》的基石,她代表著所有來自非洲的母親––理智、聰明而充滿愛心,這亦是Diaryatou的真實寫照,她含蓄、擁有天份、敏感而美麗,而更重要的是,真實。
至於尋找兒童演員,一向是電影選角中最難的部份。Guillermo和Ana都是上天派來的天使,找到他們來演出是神送給我們的禮物;而戲中的其他演員包括Eduard Fernandez、Ruben Ochandiano、Cheng Tai Shen、Luo Jin及Martina Garcia等都是不可多得的演員,他們每一個都有獨特的故事,我可以跟你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但我更希望你們能欣賞到他們在幕前的精彩演出。
一如以往,我在此僅將這部作品獻給我的家人,不單單因為他們是我的家庭的一部份,更重要的是因為他們就是我拍成《最後的美麗》的原因及靈感泉源。我希望能透過這齣電影與他們對話。最後,我將《最後的美麗》獻給我的父親,他會比任何人都明白我想透過這齣電影表達甚麼。
關於演員及角色
演員哈維爾巴登:鄔柏走上通往愛及光明之旅!
哈維爾巴登
哈維爾巴登,全名Javier Angel Encinas Bardem,1969年出生,西班牙裔演員,出生於演藝世家。母親Pilar Bardem是一名由六十年代至今仍然活躍的優秀演員,舅舅Juan Antonio Bardem是一名西班牙著名導演,曾因為其坎城得獎作品《自行車斷魂記》(Death of a Cyclist)而入獄。
巴登家族的很多其他成員都是著名的演員,包括其祖父Rafael Bardem及祖母Matilde Munoz Sampedro。巴登首次的演出是四歲時於西班牙劇集《El Picasso》中的演出。少年時期,巴頓於 Escuela de Arte Y Officios Art School修讀美術,同時亦繼續於電視劇集中演出小角色,直至90年代西班牙導演Bigas Luna邀請他於《露露情史》(The Ages of Lulu)演出,始令他認真思索自己的演藝事業。92年巴頓於電影《同妻共夫》(Jamon Jamon)中與潘妮洛普克魯茲演出對手戲,憑此片他獲得San Sebastian Film Festival之最佳男演員提名及贏得其他影展的獎項,嶄露頭角。
巴登憑《險路勿近》的演出獲得奧斯卡、金球獎、Screen Actors Guild及BAFTA最佳男配角的殊榮,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多個獎項,因而成為世界知名的影星。除此以外,他在《在夜幕降臨前》(Before Night Falls)中的演出亦曾為他帶來奧斯卡、金球獎及威尼斯影展的最佳男主角提名,及National Society of Film Critics、獨立精神獎及National Board of Review之最佳男主角殊榮。巴登曾先後獲得西班牙哥雅獎(相等於西班牙的奧斯卡頒獎禮)八項提名,並五次於該獎中勝出。
演出《點燃生命之海》,巴登贏得威尼斯影展及西班牙哥雅獎的最佳男主角,及金球獎最佳男主角提名。而於《最後的美麗》也為他贏得坎城影展、2011西班牙哥雅獎最佳男主角,以及奧斯卡最佳男主角入圍提名。
哈維爾巴登榮獲奧斯卡最佳男主角提名,對大會感謝詞:「獲得(奧斯卡的最佳男主角)提名,我深感榮幸,並衷深感謝各位評委成員對我的信任和支持。這也正好代表他們對我在《最後的美麗》裡演出的嘉許。我更為導演伊納利圖和所有參與製作這部電影的人感到高興。我能以非英語演出而獲得(奧斯卡的最佳男主角)提名,這實在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榮譽!我現以《最後的美麗》全體西班牙台前幕後工作人員之名向奧斯卡評委會至上我感激之情,以答謝大會對我的支持及對《最後的美麗》的嘉許。」
哈維爾巴登一直想跟伊納利圖合作,伊納利圖亦然,最後二人終於在《最後的美麗》中碰頭。據伊納利圖說,在創作鄔柏這個角色之初,他腦海裡已浮現出哈維爾巴登的影子,而當他把《最後的美麗》的劇本送到哈維爾巴登手上時,巴登馬上就給予正面的反應。「
這個劇本對我有很大的衝擊,我對這個故事有著一種直覺性的情感反應,當你拿著一個像這樣的劇本,你心裡會充滿了不安和疑惑,像快要跳進深海一樣,但同時亦充滿了期待和喜悅。看到故事的最後,你會發現這是一趟有意義的旅程,促使你想正確地走完這一趟,以及在路途上展示出人類應有的公義;你不會想快快走完這趟旅程再趕去下一個地方,而是讓自己好好地完成整個旅程。這個一趟通往愛、光明及正面之旅,但亦是一條黑暗和困難的道路。」
鄔柏走過的三段歷程
鄔柏是一個複雜的角色,他是一個忠誠的父親、一個心碎的情人、一個街頭罪犯,及一個通靈者,在人生某個突然的時刻,他忽然強烈地感到自身的危險和脆弱,這促使他的人生發生變化。「鄔柏這角色的所有矛盾特質都躍然紙上,作為一個演員,我需要做的是將這些性格特質一個不漏地連貫起來。
在故事的最後,鄔柏和所有普通人一樣,得面對一個艱難的考驗,他得克服這個考驗,因為這是他最後所能留給家人的。他想為孩子們留下一點正面的東西,可以為他們的將來帶來希望和勇氣。」為了演出鄔柏,巴登和伊納利圖多次深入討論這角色。「我們想鄔柏曾走過三段不同的旅程,第一段是他在內心的交戰,第二段是他在街頭討生活,為家人的生計打滾,第三段是當他接近死亡邊緣時,我們不能看到或解釋到鄔柏精神上的轉變,但鄔柏的潛意識和心裡就是明白。有趣的是這三段旅程都互相抵觸,他的身體、精神和靈魂在尋求另一條出路,但他為了確保孩子將來的生活,卻在街上繼續進行非法活動。」
鄔柏的另一半Marambra
鄔柏的內心、日常生活及人生的轉變都圍繞著他的前妻Marambra而發生,Marambra是一個有暴力傾向的妻子,由阿根廷演員Maricel Alvarez演出,這是她第一次出現在大銀幕上。巴登曾與無數名女演員進行試鏡,直至他遇上Maricel。「她們之中任何一個也可以做好這份工作,但當Maricel在開鏡前的最後一刻出現,我們在她身上找到一種與別不同的特質,是特有而屬於Marambra這角色的。她在舉手投足間,有著安若泰山同時又輕飄飄,足不著地的感覺,當我們一遇上她,就認定她是演Marambra的不二人選。」
巴登繼續說:「和Maricel一起演出是十分精彩的經驗,我們以熱情、愛及努力去演活這個角色。」另一個對鄔柏十分重要的角色就是他的哥哥Tito,由愛德華費爾南德茲(Eduard Fernandez)演出這個角色,二人之前曾經合作,對愛德華的演出巴登一樣讚不絕口。至於演出Ige的Diaryatou Daff,雖然她不是一個專業演員,但她的演出卻令巴頓深受感動。「Diaryatou的演出是十分勇敢的,因為在戲中她和大家分享了她在真實生活中的苦況。靜看她的表演,情感會受到很大的衝擊。在最初的時候她很緊張,但慢慢她就放鬆了,她的適應之快令人刮目相看。」
增胖容易,抽離角色最難
鄔柏為這個角色經歷了不同的轉變,要一一演出這些轉變,對巴登來說最容易的就是身型上的改變。「我們是順序拍攝的,所以要改變身型倒是很易掌握,只需按計劃依時開始節食及增加運動量就可以了,而且因為拍攝過程挺辛苦的,所以要變瘦也不難。最難的部份是處理拍攝過後的情緒,演出鄔柏這角色需要投入大量的情緒,在拍攝過後要抽離實在不容易,但這些都是值得的。」
最後巴登不得不提和伊納利圖的合作。「和伊納利圖合作是一項光榮,我對他的作品十分欣賞,這段期間我們緊密合作,拍攝過程有如攀越高峰般,是一項冒險。要登頂是十分困難的,但我們從中獲益良多,這是只屬於我和他之間的獨有經歷。」
演員Maricel Alverez:這次演出是生命中的一份禮物
Maricel Alverez是目前阿根廷首屈一指的舞台劇女演員,在大銀幕上演出還是頭一遭。「被伊納利圖邀請往試鏡是一個很大的驚喜,突然地我在一周後便在飛往西班牙途中,抵達後發現自己的對手竟然是哈維爾巴登!能夠被選中與如此出色的導演及演員一起工作,是一份絕大的光榮,是生命中一份寶貴的禮物,無論在我的演藝及個人成長方面都有著不可多得的助益。」
在接到劇本之初,Maricel已覺得這故事充滿張力,這角色十分沉重,但同時亦是所有女演員夢寐以求的角色。「這角色有很大的發揮空間,因為她會發掘你內心深處最極端的情緒,包括欣喜若狂及黑暗的深淵,對此我並不感到害怕,我希望能發掘更多更多。我們慣於受自設的框框所限制,但突破這度框架可以令我們感到更自由,雖然同時也會感到危險。」而演出Marambra的另一挑戰就是,Maricel只有很少的時間作準備,在這情況下她選擇絕對相信導演伊納利圖。「我將所有決定交予導演,盡量張開我的眼睛和耳朵去用心留意,同時亦相信自己的直覺。伊納利圖及巴登合作時所產生的團結氣氛令我感到能安心演出這電影。」
鄔柏及Marambra的愛是一段粉碎的關係。「他們深愛對方,不想彼此傷害,但他們卻對彼此無能為力,他們的關係一開始就注定是悲劇。這段破碎了的關係像一只玻璃杯,打破以後便無法修補,放進去的沙和水都悄悄從縫隙間溜走了。」這是一次和巴登的緊密合作。「巴登是一個開放,易於相處和令人感到輕鬆的人。鄔柏像是希臘神話中的悲劇英雄,他得走過痛苦的道路才會明白自己的命運,而我想巴登在拍攝《最後的美麗》時亦經歷了這樣的一段路程,我很欣賞他的能耐,因為這絕對不是容易的。」
關於導演
在完成《火線交錯》這部以多種語言拍攝、在多個不同國家取景及由多個不同國籍的演員參與演出的電影之後,我感到有點累了,畢竟我所拍的每一部電影都是用上不同的語言和在不同的國家拍攝。這次我只想拍一齣電影,一齣背景只有一個城市,只有單一條故事線,而且要用上我的母語,那就是《最後的美麗》最初的設定。假如將我的電影比作音樂作品,《火線交錯》是一齣歌劇,而《最後的美麗》則像是一首安魂曲。它是我的一個新嘗試:一個直線發展的故事,戲中角色所敘述的故事是我從未曾涉獵的一種題材:悲劇。
生命十分短暫,我對它永恆存在一份謙卑的崇敬,這信念反映在《最後的美麗》的故事之中,仔細一想,我們的存在是如此短暫,一剎那的生命就彷如星辰閃爍一下的光輝,當我們開始接近死亡,就會發現生命不過是難以形容的簡單。最近我開始思索死亡這回事,究竟我們在離開人世後將往何處去?我們會演化成甚麼東西?對此我得出的答案是:我們死後將活在別人的記憶中。正由於這一點,鄔柏得在自己最後的日子中,與時間做痛苦的競賽,他要好好思索自己在餘下的日子想做甚麼,是要將自己獻給死亡還是生命。或許就像黑澤明所說:「我們所夢見自己的超然存在都不過是幻覺。」最初我從未想過要拍一部關於死亡的電影,但死亡既然是難以避免的事,我最後終於拍成了《最後的美麗》。
導演簡介:亞歷安卓崗札雷伊納利圖(Alejandro González Iñárritu)
1963年出生於墨西哥,同時亦是本片的編劇及監製。伊納利圖首部製作的電影為《愛情像母狗》(Amores Perros),拍於2000年,該片獲提名奧斯卡金像獎的最佳外語片及於全球多個影展獲得獎項超過60個,成為該年全球獲獎最多的電影。
之後他於2003年拍攝的《靈魂的重量》(21 Grams),該片亦由他創作及監製,由西恩潘、娜歐蜜華茲、班尼西歐岱托羅演出,西恩潘亦憑此片贏得威尼斯影展的最佳男演員。2006年伊納利圖拍攝他的第三部長片《火線交錯》,該片由布萊德彼特、凱特布蘭琪演出,成就了他的三部曲,並為他贏得第59屆坎城影展最佳導演獎,及七項奧斯卡金像獎的提名,其中包括最佳電影及最佳導演等大獎。
伊納利圖同時亦擅於拍攝短片,他曾分別於2001、2002及2007年拍攝《Powder King》、《Darkness》及《Anna》三齣短片。《Powder King》是BMW系列的一段備受讚賞的短片,後來被收進紐約當代藝術館的館藏之中;《Darkness》是集體創作電影《11’09”01》的其中一段;而《Anna》則入圍第60屆坎城影展「To Each His Own Cinema」單元。最新創作的長片《最後的美麗》,於2011年4月15日在台上映。
目前伊納利圖與其妻子Maria Eladia Hagerman及兩名孩子,Maria Eladia 及Eliseo定居於美國洛杉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