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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蘭蘇基影評:【大藝術家The artist】穿越時空的情書

原文出處 http://emeralder.pixnet.net/blog (經典時刻)



喬治瓦倫汀(尚杜賈丹Jean Dujardin)與佩比密勒(貝芮妮絲貝喬Berenice Bejo)的愛情故事,帶領觀眾穿越時空,回到二○年代。在二月十三日《大藝術家》首映會結束後,全場響起熱烈掌聲,讓我大吃一驚。沒想到在主流電影攻占市場的現代,默片竟然會帶給觀眾這樣的反應。

《大藝術家》影片開頭是播放默片明星喬治瓦倫汀的電影。電影謝幕,贏得戲院滿堂掌聲。舞台上,喬治的表演受到觀眾熱烈歡迎;舞台下,影迷瘋狂的尖叫與閃爍的鎂光燈。導演用極短的篇幅,深刻描寫一代默片巨星無出其右的風采。然而,沉浸影迷與媒體的吹捧,卻冷落一起搭檔演出的女主角,高傲的態度在喬治生動表情上展露無遺。

片頭出現喬治主演的電影片段,被施以電擊威嚇的他,痛苦的喊著「我不會說!我不會說!」,隱約透露出在電影歷史的時代淘洗下,「不會說」就是默片的致命傷。

1929年,默片晚期面臨有聲時代的考驗;1929年電影片場,喬治瓦倫汀與佩比密勒一見鍾情。兩人藉由模仿對方的舞步而結緣,輕快的舞步編織成輕快戀曲,是兩人共同擁有的默契,卻在有聲時代的挑戰之下,成為兩人的回憶。昔日轟動影壇的巨星,驕矜自滿的身段使他看不清默片市場的式微,憤而執導與演出新一部作品,卻如同影片的結尾,飾演男主角的喬治遭流沙吞沒,揭露默片時代的結束,註定走向衰敗一途。和藹謙虛的佩比,隨著一部部有聲電影的演出,聲望如日中天,成為新一代最佳女主角。為生活所苦的喬治,不得不拍賣出所有值錢家當,還解雇了昔日忠心的司機。最後,他發現佩比標走了全部家當,轉而為佩比工作的司機,還撂下了「注意你的高傲」一句話,給予自大的喬治當頭棒喝。

但是,喬治給予佩比的影響很大,是他領著她進入好萊塢,臉上的黑痣是他指導她成為不凡女主角的痕跡,就連他在火窟奄奄一息的時候,懷裡緊緊抱著的是他倆一起演出的膠卷。所以,在喬治生涯最後一部作品上映時,儘管門可羅雀,在稀疏的觀眾席上,只有她看著電影流淚。有聲電影是在默片的基礎上,發展一片廣大市場,在默片逐漸消失的年代,還存在著懷念它的人們。

若喬治瓦倫汀代表衰退的默片時代,那佩比密勒就是主流的有聲電影。然而,默片時代真的結束了嗎?影片的結尾告訴了我們答案。喬治靠著與佩比共同擁有的默契舞蹈,重新回到了螢光幕前,告訴我們默片勢必重新崛起。卻在最後,演員的聲音出現了,是否又代表默片不會獨霸主流市場,只是寄生於有聲電影的市場中?

原以為《大藝術家》是純粹和著配樂的黑白默片,流於古典型式,但其實不然。在劇情轉折處,喬治做了一個惡夢,他聽見周圍的聲音,風聲、碰撞聲、腳步聲、女郎的嘲笑聲,唯獨自己的吼叫,儘管聲嘶力竭,卻骨鯁在喉。象徵法的運用十分巧妙,新意十足。在影片的結尾,導演要求喬治與佩比再跳一遍時,聲音再度出現,留下對未來電影市場的預言,而導演置入的麥高芬元素(MacGuffin)──狗,是喜劇默片常有的笑料,在緊張橋段打開觀者的笑穴,增強劇情張力,難怪勝出年度眾多影壇傑作。

少了聲音的默片,演員的演技與表情顯得特別重要。默片的優點在於,欣賞的同時,觀眾不會受到聲音的干擾而分心,而能讓情緒專注於劇情,領會更多樂趣。倘若默片時代真如《大藝術家》的預言一樣,綜觀現代影壇演戲人才,非以臉部誇張生動表情聞名的金凱瑞(Jim Carrey)莫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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