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 1961 年首次被發現的信使核糖核酸(messenger RNA),其主要工作與郵差一樣,攜帶從 DNA 中複製的遺傳資訊,以產生建構及控制人體器官和組織的蛋白質。Uğur Şahin 夫婦認為,如果利用得當,mRNA 能充當免疫系統的交通督導員,可控制、調節和重新定向身體的資源,以對抗特定的癌症和病原體。
不過,與 DNA 不同,mRNA 極其不穩定,通常在完成功能的幾分鐘內就會被酶降解,這使其醫學價值趨近於零。
「我大概是最早告訴 Şahin『這太瘋狂了、不可能成功』的人。」Matthias Kromayer 在慕尼黑創投公司 MIG 領導生命科學投資,該公司後來投資 Ganymed 和 BioNTech。
但 Şahin 夫婦並沒有放棄,在德國政府資助 4 千萬歐元之下,他們協助建立了一個優秀團隊,以吸引年輕的研究人員,又與他們的導師兼免疫學家 Christoph Huber 設立一個轉化腫瘤(Translational Oncology)相關的非牟利組織 TRON。該組織後來成為 BioNTech 中 COVID-19 核心研究團隊的育成基地。
由於意識到 mRNA 疫苗在投入使用前需要多年的研究和改良,這對夫婦繼續開發更成熟的生物化合物,即單株抗體(monoclonal antibodies),並發現其對胃癌、胰臟癌和卵巢癌非常有效。
在 Şahin 於「刺針」看到疫情消息的 3 個月後,BioNTech 成為歐洲首家進行 COVID-19 疫苗臨床測試的私人公司,此前該公司已在猴子和老鼠身上試驗成功。
Şahin 堅信「這種病毒可以通過疫苗解決」,而支撐其信念的,是 mRNA 的關鍵優勢。數十年來,他們一直努力追尋此「平台」:能在短短幾天製造出不同版本的分子,而不需如傳統疫苗般在培養皿中培植細胞。
在美國合作夥伴輝瑞公司及德國政府的幫助下,BioNTech 得以擴大其生產設施,去年 12 月初,數十萬瓶含有能預防武肺的 BNT162b2 疫苗開始運往英國、美國和中東的診所,為歷史上最大規模的疫苗接種運動做準備。
是次疫苗研發速度之快,亦有可能帶來更廣的影響層面。
倫敦帝國理工學院醫學系教授 Peter Openshaw 表示,冠狀病毒的下個變種可能會更快受控,因為製藥商「只需重新規劃」現有 mRNA 疫苗的「化學合成程序」。隨著大量投資湧入該領域,數十種 mRNA 癌症療法、罕見疾病的免疫接種,以及愛滋病毒和結核病等治療,亦得以加快進度。
Openshaw 指出,年輕研究人員開始對此類分子實驗更感興趣:「過去是 DNA 創新週期;現在是 mRNA 創新週期。」
原文出處 CU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