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城人少,昨晨走路去給朋友醫師愛心後,與親朋空中談香蕉故事。老番家族從阿公時代就不攑香囉,但兩事例外,一是拿香枝放鞭炮,二是插香枝放入甕中熅香蕉ún-kin-chio /ún-keng-chio。呴呴,後者那種芳味,與麻油雞一樣,是在外口可聞到的濃淡厝香。
臺灣史談論香蕉,通常都講十八世紀中國福建傳入,或十七世紀荷蘭引進種植,反正臺灣以前土地空空蕩蕩,原住民沒穿衫沒穿褲,要等到外來殖民者輸入文物,恩同再造父母。臺灣史常有個煩死人主題,連fauna & flora,virus & vaccine也一定要被天地有正氣地賦予愛國主義焦油味。
還是回到有芳味的芎蕉。紅毛番1642年趕走黑毛番後,我們臺北板橋、三芝一帶土番,拿著幾叢「檸檬、橘子蘋果與香蕉(cijtroenen, orange-appelen ende pisangh boomen)呈贈紅毛番。啊,老番翻譯成番話好了:帶番桔仔、芎蕉等送給遠方來的人客啦。咦,臺北老早就有香蕉了咧。
老番有一友今年三、四月說,他認為檳榔是本土植物,想好好講論一番。老番說是啊,至少紅毛番去台東平野時,自然景象有栽植一片的椰子與檳榔,啊,瘟疫時節,政客嗜血砍殺之際,願院內友人繼續平安。
原文出處 翁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