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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評

陳思豪:誰在抹紅柯P?他自己吧!20190901


先前談到,台灣有個特別的世代,整個1960年代(五年級)加上前後各5年的整個世代,是「病態戒嚴時期」遺毒下的產物。

這樣說得罪了很多人。

有認為我是指控整個世代,也有很多被圈在這個世代的人否認自己有那些特徵。

這很正常!

我並沒說整個世代的人都有問題,我更不是詆毀這個世代的人對台灣沒有貢獻。

我只是提醒,這個被嚴重洗腦過的世代,骨子裡是明顯有反民主自由因子存在的。

當然,一定有很多人是有覺察反省能力,能脫穎而出改頭換面;但是這整個世代仍然是籠罩在洗腦咒詛氛圍內的。

其實,聖經中有著很類似的敘事。

以色列人在埃及為奴400年,摩西帶領以色列人出埃及前往上帝應允的迦南地。

原本只需要步行兩星期的路程,卻終究走了40年,連摩西自己都沒得進入迦南。為什麼?

回頭看,理由其實很清楚。從埃及解放出來的以色列人,表面上自由了,骨子裡卻仍然是奴隸。

在曠野每每遇見衝擊困難,就哀嚎埋怨說要回埃及當奴隸,至少是有吃有喝不至於死在曠野……。(這副德性,像不像某些台灣人在說:「還是以前戒嚴的時候好……」)

所以,上帝等當過奴隸的那一整代以色列人全部死在曠野以後(40年剛好是一代),才讓約書亞帶領在曠野出生、沒有當過奴隸的「新以色列人」進入所應許的迦南地。

以古鑑今,我所說的並非無稽之談,在「病態戒嚴時期」這特別世代的台灣人,就像極了在埃及為奴過的以色列人,為了安居樂業,當奴隸是沒有關係的。

只是這樣說真的有些殘忍,我自己就是我所說台灣病態戒嚴下的最後一代。

但我很清楚知道,我所說的咒詛是什麼:我曾在仁愛路圓環路邊,跪著迎接蔣介石的靈車;我總在「殺朱拔毛」的標語牆邊打躲避球;我被教導著三民主義統一中國後,每個台灣人都能回到中國當縣長;我吟唱的是巨龍巨龍擦亮眼,梅花梅花滿天下;我嚮往目中是青海草原一眼看不完;我居然在夢中重返的是金陵,落絮飛花燈殘被冷;我在金門部隊帶頭喊著:奉行領袖遺志,服從政府領導,消滅萬惡共匪,解救大陸同胞!

我大聲說台獨是共匪同路人;然後,黨外台獨共匪是三合一敵人;聽說堅決反對總統直選的人,後來出來參選成為總統;然後,罵長老教會干涉政治的基督徒們,結果自己卻組政黨玩起政治。(寫到這裡我真心懷疑!國民黨為什麼還沒有精神錯亂啊?)

我深深相信,在我和我這一代沒有退出舞台前,台灣是很難邁向真正新而獨立的國家。

我鄭重向被我這兩篇文字冒犯的我的同世代的人道歉。

我並不是在指責或是嘲諷,其實我們也是受害者。

我是深切盼望,我和我所說這個世代的人,都能覺醒省悟,擺除咒詛脫胎換骨,參與我們的下一代一起重建台灣國。

只是,當我看到柯P這麼火紅受到年輕一代的支持,我只能黯然淚下。

試想,一句「台灣人是不是中國人?」柯P躲了3天,最後才終於表示:『中國人這個名詞可以分為文化上、經濟上、政治上。文化上「我們不會否認(是中國人)這事實」,經濟上「可以談」,但政治上「現階段就不可能!」』

這正是典型「受咒詛世代」的講法。

正常人會說「台灣人就是台灣人啊!」(然後白眼問,為什麼會是中國人?)

當有人問「美國人是不是英國人」?會有任何美國人從文化上、經濟上、政治上去分析「英國人」這個詞其實有很多面向?

然後支支吾吾不知所云嗎?

當有人問「日本人是不是中國人」?

會有任何日本人從文化上(唐朝)、經濟上(鄭和下西洋)、政治上去分析自己原來是中國人嗎?

真的只有我說的這「特別世代」是這樣看自己的國家認同的。

告訴你柯P,連香港人都會清楚說自己是「香港人」,不會沒事再多加一句「也是中國人」。

而且,柯P的分析,是露了餡退化的答案。

他居然說「經濟上可以談」,(所以,台灣人在經濟上是中國人?)

「政治上現階段不可能」(以後咧?)

再加上他說文化上不否認台灣人是中國人……。

總括來說,柯P是認為台灣人就是中國人的。

這種講法還真是我聽過這個世代講得最露骨的!

哪有誰在抹紅柯P?他自己紅起來的。

原文出處 陳思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