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富裕政策 中國大量資金外逃
中國政府2021年提出「共同富裕」政策,又加上中國經濟在武漢肺炎後復甦弱於預期,人民幣、股市等持續走弱,中國中高產階級富豪認為,與其將資產放在國內被查,倒不如放在國外,因此出現許多富豪冒險使用非正規系統,將自己的資產轉移出境。世界上用來進行國內、外資金轉移的系統中有許多種,「哈瓦拉」(Hawala)便是其中一種,不過哈瓦拉體系在很大程度上屬於正規金融系統之外運作的非正規體系。
哈瓦拉是一種傳統的非正式資產移轉體系 (IVTS),在很多國家或地區不受監管。該體系建立在哈瓦拉經紀人網絡之上,他們代表客戶進行資金轉帳,但無需透過傳統的金融機構。據認為它起源於古印度,後來被中東和其他地區採用,包括非洲之角和南亞。
哈瓦拉體系以信任為基礎,依靠哈瓦拉經紀人將資金從一個人轉移給另一個人。哈瓦拉經紀人相互聯繫,構成了龐大的關係網絡,他們會利用各種方式進行資金轉帳,例如快遞服務或網際網路。哈瓦拉體系通常被用作國際資金轉帳的一種方式,尤其是在資金流動受到限制或正規銀行系統不發達的國家或地區。此外,它還是移工匯款給家鄉親屬的一種方法。
中國長期嚴控資本外流,在這嚴格的規定之下,從中國合法轉移現金,每年每人只能海外電匯5萬美元,若是決定移民,則還有1次轉移資產的機會。大量中國富豪害怕自己的資產被充公,因此加速把自己資產往海外送,但中國又規定嚴格,這時候,就得靠哈瓦拉這類的地下管道。
哈瓦拉地下匯兌 遍及全球
哈瓦拉運作如「準銀行」一樣,但卻不受到任何監管,微妙的站在灰色地帶套利,而這種體系正不斷地如雨後春筍般湧現。哈瓦拉交易說穿了就是地下匯兌,台灣其實也有不少外籍勞工,或是外籍配偶利用哈瓦拉體系匯錢。這些地下網路的範圍遍及全球,只要在有大量華僑的地方都有機構運作。
英國國家打擊犯罪調查局(NCA)2019年情報發現,這些地下錢莊極有可能在關鍵地點準備好資金池,以便收款人能夠快速收到轉換成當地貨幣的現金。
比起正規金融體系,哈瓦拉低調、快速、便利、成本低,運作主要靠信用。哈瓦拉供應商除了從預付的服務費獲利之外,經紀人經常會規避官方匯率來賺取利潤,舉例來說,資金會以匯款人所在國的貨幣形式進入體系,以支付所在國的貨幣形式離開體系。
由於哈瓦拉是在正規銀行系統之外運作的體系,是一種非正規的價值轉移體系,已在全球許多地區運作數個世紀,使政府難以監控和監管。此外,哈瓦拉經紀人通常不保留正式的交易記錄,很難去追蹤資金的流向。
恐怖份子利用哈瓦拉移轉資金
要說哈瓦拉不合法,但也合法,在正規銀行系統不發達的國家或地區,哈瓦拉就常被使用來進行國際匯款。因此,哈瓦拉體系的複雜性和不正規性,使得政府難以有效監管和監控其活動。
由於哈瓦拉的隱私性極強,也常被當作犯罪的媒介,美國財政部的研究指出,哈瓦拉常被拿來當作洗錢、毒品等交易管道。而對於恐怖組織而言,他們利用這些體制流轉資金,籌集發動恐怖攻擊的資金,更利用中東金融體制的漏洞,獲取龐大不法收益。
2014年伊斯蘭國(IS)恐怖分子佔領伊拉克北部的摩蘇爾後,將在當地銀行搶奪的4.29億美元,轉入約旦銀行,再轉移至巴格達地下錢莊,接著利用匯率套利送回IS控制的地區。因為哈瓦拉體制不需要任何身分證明,且會將交易項目銷毀,便利的手續費成為IS首選,曾有統計,每個月 IS 能從哈瓦拉的交易當中,確保至少2000 萬美元的收益。
由於幾乎無法得到哈瓦拉交易的記錄,因此無法可靠地確定哈瓦拉交易的金額,前紐約花旗的副執行長Finance Minister Shaukut Aziz曾表示,每年巴基斯坦的哈瓦拉體系移轉約20至50億美元,而哈瓦拉又是全球運作的體制,由此推測,哈瓦拉交易總額至少數十億美元。
原文出處 自由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