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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無敵(Warrior) 筆記 文 / 黃以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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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vin O’Connor的《勇者無敵》(Warri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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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贏的是那些不能輸的,而不是那些想贏的。前者是「一切即劍」,後者最多也只是「劍即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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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選擇的餘地,我們會希望自己只是想贏而已。鎖定一個競技場,認真鍛鍊,懷抱願景,然後走上場去。有時打得好,有時打不好。然後我們下來,然後我們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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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能輸的人,沒有那樣的餘地。他們就已經在那裡了。他們沒有別的地方去。當別人可以來到與離開,他們就只是在場上,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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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如果我們所愛的人,很糟糕地對待自己,該怎麼辦?我們很想無限上綱地忍耐下去,我們其實可以幫他們說出比他能說的更好的理由。但到底,我們無法很好地假裝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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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們生氣了。看著他們的抱歉、失落或僅僅是無法得逞的索然,反過來令我們心疼與自責,幾乎與他們所帶來的傷害相等。……這一切該如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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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是,不管我們再希望取消自己的人生,不管我們再希望自己成為一個可以永續最正確運轉、照顧到一切外部條件的機器,不管我們再希望擁有最強壯的身體與精神可以永遠不受傷,以確保我們不會因為情緒,驚動了我們所愛但不知道怎麼樣最正確對待我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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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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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愛一個人的時候,我們就是會受傷。當我們非常愛一個人的時候,我們就是會受傷到再也無法勉力假裝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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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那是關於愛,最精緻的時刻。我們會認清,無論我們多希望忽視自己的需求,我們還是擁有自己的人生,而無論我們多希望全面性地回應/掌握對方的需求,他們總是擁有自己的人生。終究,我們認清這就是兩個不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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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必須作一個決定,某種程度也需要命運的配合:或者,我們就帶著遺憾別過頭去,因為關於愛,從來就不存在降低標準的選項。或者,我們回頭,把自己旋進一個較為柔軟的點,等待某個不同人生可以相容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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